君子与乐为的选择和控制模式 |
2014-4-29 |
形我是没有生命的物质存在,也称无我,加上命我才有了生命体征,有了生命体“需”——必得用,要生存就需通过小我——“求”来使生命存活。形我、命我和小我共同组成了自我,自我再向上发展就是大我——以“爱”为主要内涵的爱求平衡,是仁和义的结合体,命我、小我和大我统称为有我,即能够感知或感受到自己存在的部分。光有体需的命我是没有作为的,作为起始于小我,社会化之后加入了更多爱的成分表现为大我,小我和大我就是老子所说的“有为”。而老子所说的“无为”是指忘记自己是谁,感受不到时空,完全融入事理或门道之中的忘我,也可以称为无我,无我则又返回了无的境界,较少人为痕迹的浅意识层面。所以,无为与无我、忘我差不多是同一内涵,唯一的差别是形我也属于无我,它验证了两极相通的辩证原理。
有是带有需、求和爱等“人欲”成分的状态,无是返回事情本身的“天理”和门道的境界。用现代心理学的概念解释,有属于察觉到的意识层面,无属于察觉不到的无意识层面。明清时期的理学“存天理,灭人欲”大概就是这种意思,但是理解不到位就容易出现偏差。生命就是从无到有,再从有回归到无,周而复始、不断循环往复的过程,有可能会导致半通不通。无必定会带来完全顺通,半通不通的状态就是恶性循环,完全顺通就是良性循环,生命因有而存在,却因无而流畅,这就是老子的有为与无为的辩证关系。所以,在有我的基础上,返回无我,方能成就事情并快乐着,这就是内因心理学主张明确目标、忘记目标的原理所在,是幸福的幕后推手。 有我和无我广泛存在于每个人身上,差异只是表现在侧重点的不同或投注比例的大小上,儿童和圣人使用无我的时候会比较多,所以他们更加快乐;普通人之所以烦恼或有障碍,就是使用小我的时候比较多,忽略了大我和无我。大我的比例过大,也未必健康,神经症过多于注重大我,在乎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或位次(表面上是大我,本质上也是小我),用别人的方式看待自己;抑郁者过度地注重小我,用自己的方式看待别人,其共同的特征是很少使用忘我(无我),所以,小我、大我和无我的平衡才是健康的。乐福者或君子多半使用大(义)我和忘我,时常处在乐为状态,这就是“以道制欲”的过程;忧扰者或小人常常使用小我,多半处在妄为或拘为状态,这就是“以欲忘道”的择控。当然忧扰者偶尔也会有忘我的时候,这说明其进入了君子模式。 |